等风来
那一年,我们一直在等风来。 我们等的不是一阵风,而是一个人。 那一年,刘亮兄多次与我说起,想找个合适的时间,三个人去皖北古镇临涣走一趟,从春天等到秋天,到年底了,也不见画家黄风东兄回来。 好书快意读易尽,客有可人期不来。世事无常,你对谁有了期盼,往往就会失落在谁身上。燕来寺演道师傅曾经开示:… 全文
那一年,我们一直在等风来。 我们等的不是一阵风,而是一个人。 那一年,刘亮兄多次与我说起,想找个合适的时间,三个人去皖北古镇临涣走一趟,从春天等到秋天,到年底了,也不见画家黄风东兄回来。 好书快意读易尽,客有可人期不来。世事无常,你对谁有了期盼,往往就会失落在谁身上。燕来寺演道师傅曾经开示:… 全文
秋分时节,我应下了紫筠的邀约,准备为他的新书《渡劫记》写一篇序文。 其后的日子,每天依旧早出晚归,忙忙碌碌,每于夜深人静,余心方安,始能坐下来灯前细读他的诗文。边读边划,不觉沉迷其间,耽于吟咏,竟至迟迟不能动笔。寒露已远,霜降又过,凉露濡衣,满山叶黄,我的心情一天天暗自焦灼起来。我甚至开始责… 全文
世上的文化,往往产生在江河湖海之畔。三百年前,古老的黄河,在苏皖之间,蜿蜒东去,昼夜不舍,灵气氤氲,孕育了一座文化古城,文人辈出。后若干年,黄河改流入海,但故道两岸,沃野百里,物产丰饶,文气不废,三百年后必有贤者出。 三十年前,一个清瘦的乡村少年,在黄河故道边一所简陋的乡村中学发奋苦读。身无… 全文
年少时候,曾有仗剑天涯的梦想,一箫一剑,任行江湖。如今书剑飘零,人箫俱老,只剩下青灯夜雨,江湖梦远。三更梦回三更后,瘦马驮诗天一涯。春深之夜,静听细雨敲窗,不由神思悠远,眷恋起前尘影事,散散漫漫忆起七年前的行迹,简而述之,是为微行记。 清明翌日。山居多年的庆迎弟电话给我,说这么… 全文
一个出自乡村的人,如果他的回忆中没有一片波光潋滟的水影,那是说不过去的,至少说是不可思议的。在我们野趣童年的每一个暑假,伙同一帮臭味相投的野小子,跑个三里五里,甚至十里八里,来到某条清澈宽阔的河边,脱光衣服,白条条跳进水里一阵畅游,大呼小叫,戏水摸鱼,是何等惬意的事情。 平楼村的孩子们是幸运… 全文
能够拥有一块自家的菜园,种收由己,是何等惬意。如果再能淘上一口土井,安放一架辘轳,汲水灌园,则更足田园风味了。夏季的早晨,蹚着凉凉的露水,走进菜园,为新结的南瓜套花授粉,将西红柿的秧蔓紧固在竹架上,掐掉茄子棵上不会结果的侧蔓,顺手拔掉那片有点疯长的野草,再摘下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。抬头看看,太… 全文
东南大学,在全国鼎鼎有名,而在平楼村却没有几个人知道,远不如东南小学家喻户晓。在平楼村,上过东南大学的仅善彬弟一人而已,而上过东南小学的比比皆是。因此,所谓名气大小,你要看在什么地方说起。 按照旧时的行政编制,隶属范楼公社的平楼大队由两个自然村组成,一个是我们平楼村,另一个则是村子东南五里许… 全文
在我老家一带,管那条向东西两边蜿蜒而去的故黄河大堤叫高头。不叫大堤,而谓之高头,究竟是个什么意思?我说不清楚。好多年前,我曾问遍村中八九十岁的年长者,无一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老爷子们几乎都会这样告诉你,“高头,就是高嘛。为啥叫高头,我小时候它就叫高头了。”问之度娘,乃得一解,高头原有“上面… 全文
单从粮食作物来说,老家平楼,真的算不上一个物产丰饶的地方。 曾经的小米、高粱、黍子、稷子,早已不再种植。一年四季,也就是小麦、玉米、黄豆、红芋四种作物,交替播种。其他,如绿豆、红豆等等,只是在沟沿、河坡、高岗等处的小块地段,见缝插针地点种一片,不成气候,算是点缀。而小麦、玉米、黄豆、红芋四种… 全文
把酱油、老醋、白糖、粗盐长期敞放在一间屋子里,会是什么味道。也许你会说,这不就是居家生活的气息吗。那么,这些气息里面再混入煤油、白酒、卷烟的浓烈气味呢,那就是正宗的杂货铺的味道了。这种杂货铺,在平楼村有个比较正规的名字,叫做商店。 商店离我家不远,就在四队牛屋的东隔壁。两间草屋,开门朝南。进… 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