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,上海作家蒋丽萍写过一篇《可以养人的书》。她说:晚上睡觉以前的那段时光,是最放松的时光。纵然还有天大的事情,已经躺在床上了,还指望怎么着?所以,总喜欢在枕头边放一些特别的书,看上几眼,好像是为劳累了一天的自己进一些补。
有一段时间,她选择的是金圣叹批的《西厢记》、周克希先生翻译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和一些菊坛往事的书。一路风景独好,皆是上乘之选。
老雷不才,也喜欢选一些好看的书,放置床头枕边,每晚临睡前,随手取一本,翻看至睡意朦胧,方始熄灯就枕。十余年间,积已成习。
近来常翻的书,有潘安荣先生翻译的《巴乌斯托夫斯基散文新译》、《大自然的日历》、《林中水滴》;陈德文先生翻译的《德富芦花散文选》、《永井荷风散文选》;此外,有《郁达夫诗全编》、《龙坡杂文》、《聊斋》。
都是读过多遍的书了。我对这些文字的沉迷以及它们对我身心的抚慰,非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的。这世间,能让人沉迷并对人有所抚慰的东西,恐怕还有比文字更好的吧,比如酒,比如色。酒与色,都不是人人能够板脸拒绝的东西,但我知道什么东西更长远,也知道什么东西更适合自己。
一个人,无论他有着怎样的外表,但从他内心最柔弱的那一部分,可以窥见他的性情和操守。2006-11-15